酒,是一种文化。中国上下五千年就是一个酒的文化,酒的历史。李白有举杯邀明月的雅兴,而苏轼有把酒问青天的胸怀。欧阳修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豪迈,曹操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苍凉。杜甫有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潇洒。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李白与酒
没有酒,李白可能成不了“诗仙”,没有酒,李白的诗可能没有那么豪放。曾有诗曰:“李白上街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壶中原多少酒?”李白与酒的关系,就如鱼与水的关系,李白有酒就像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与其说李白是诗仙,倒不如说是酒仙更有人情味。杜甫这样写李白:“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酒既成就了李白,也辉煌了唐诗。李白的《将进酒》应就是对人生与酒的最好阐释。
无法考证,李白的篇篇佳作是否全是酒后而作,但可以肯定,酒后的李白吟唱出了不少传世名篇。《南陵别儿童入京》写出了四十二岁李白无法掩饰的喜悦之情;“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写出了人生的孤独,写出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无奈;“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是好友杜甫对他的一生的最佳写照。于是,当你拿起李白的千古诗句时,你会闻到一阵阵浓郁的酒香,不读,已醉了。我想,李白要是当今的诗人,喝着咱家的愚公老酒,会有更多的佳作流传后世。
某君与酒
当今社会,爱酒之人依然不在少数,喝酒成了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我认识一位“瘾君子”,每日必饮酒,而饮酒必醉。喝的酒已是身体的几倍重了,还大有增长之势。我们说小孩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而他是三天不喝酒,上房揭瓦。爱酒胜过一切的人,不喝酒还好,正常的很,也比较懂事,对家人好,一喝酒,就是个疯子,六亲不认,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酒醒了都不记得自己醉了做过什么。保证天天有,见酒如见友。几两酒下肚,不知今朝是何年。每次去喝酒前都是铁打的汉子直愣愣,喝酒后东倒西歪棉花步,身上多少的伤疤,都是喝酒后骑车摔的,有几次差点醉的小命都快丢了,他明知道喝酒后还会出事,无奈馋虫勾人,喝后悔恨,指天发誓,可是朋友一叫,又是涛声依旧。喝醉后,几个人自我感觉良好,个个都是十全十美的高大上。路人对他们的评价是:有的嫌天高,有的恨地平,有的是雨打沙滩,有的是“昨天一滴相思泪,今朝还未到腮边”。我的评价是,酒能找到虚幻中的自己,这也许是醉酒的原因?
有一次中午,他又去喝酒,妻子生气地外出了,到天黑以后,妻子回家一看:人周周正正,晚饭已经做好。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妻子疑惑。
“不用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有醉。”
“给个理由?”
“愚公老酒的功劳。”
人不醉了,诗也出炉了。
从此,他凡是去喝酒,妻子都让他从自己家带酒,家里所有的酒瓶里都是“愚公老酒”。
父亲与酒
父亲一辈子两大爱好:种地、喝酒。
母亲说:种地是农民的本色,喝酒是陪二伯喝酒养成的习惯。二伯是伤残军人,每当天寒时,伤痛发作,药不能多吃,喝点酒以疗伤痛。每当二伯喝酒,就拉着父亲小饮,习惯成自然,二伯去世后,父亲饮酒的习惯就保留下来了。
父亲饮酒都是几毛钱一斤的零酒,父亲的下酒菜咸菜居多,一杯酒,几块咸菜,在我的眼里就是最好的生活。一次我偷偷地喝了一口父亲的酒,结果是头重脚轻,一觉醒来,早饭没了,母亲说:“这是贪嘴的惩罚。”
父亲喝酒,且不醉酒,唯一的一次醉酒是在哥哥结婚的第四个晚上,那是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家孩子结婚,喝喜酒要喝三个晚上,就是所谓的“三天不论大小”,到了第四个晚上,没人来喝喜酒了,父亲自己自斟自饮,结果喝醉了。
看着熟睡中的父亲,我两眼泪水:消瘦的面孔、花白的头发、岁月的沧桑布满了脸颊,为我们父亲操碎心,为我们父亲出尽了力。也许只有喝醉了,他才能忘掉岁月的艰辛,暂时缓解生活的压力,才能展现真实的自己,让他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吧,我悄悄地给父亲盖上被子,等我以后能挣钱了,一定给父亲买点好酒。
我工作后,父亲的酒我负责买。每次给父亲买酒,父亲都是要最便宜的米香酒。一箱酒二十四瓶,不到三十块钱,这就是父亲一年的酒。每星期回家,给父亲带点猪头肉,看着父亲笑眯眯地喝上几口酒,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随着父亲年龄的增长,我希望父亲喝点保健酒。一次朋友给了我两瓶竹叶酒并对我说:“该酒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有汾酒和药材浸液形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入口甜绵微苦,温和,无刺激感,余味无穷。竹叶青酒对中老年人有很好的保健作用,比如调和脏腑和疏气养血等,少许饮用也有健脾滋肝的作用,它有防治关节炎,高血压,高血脂等疾病的作用。还作为药酒远销国外。”我把酒给父亲带回,父亲说度数太低,没有酒味,好像女人酒,继续喝他的米香酒。我也曾经给父亲买过其他品牌的酒,但他还是钟情于米香酒,我知道父亲是怕我多花钱。
酒也有时代性,米香酒流行一时,慢慢的退出了济源市场。我就和父亲商量换换其他酒吧,父亲说那就喝济源咱自己酿的酒。
我给父亲买来了愚公老酒,父亲喝一口慢慢品味:气味芳香纯正,入口绵甜爽净,是咱济源的味道。喝着品着父亲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给我讲起了愚公移山的故事,讲起了济源人修引沁济蟒渠的故事:1959年,旱灾又一次侵袭了济源大地。人民赖以生存的蟒河成了一条时断时续的小溪。吃水非常困难,怎么办?人们发现,除了蟒河外,流经济源的还有一条沁河。沁河是黄河的一大支流,从济源北部穿行而过,长年有水且水量充足。由此,饱受旱灾的济源人就萌生了引沁济蟒的想法。但是,要引沁河水,就得在太行山腰修一条明渠,把水引过来,那就只能在悬崖绝壁上施工。面对困难,济源人民没有被吓倒,他们发出了“宁可紧上三五年裤腰带,也要为子子孙孙造福”的豪迈誓言。穿太行南麓,环王屋东峰,贯北邙岭脊,总长2000余公里,润泽40万亩农田———她,就是被誉为“人工天河”的河南省济源市引沁济蟒工程。这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济源人民自力更生、战天斗地的伟大创举,是河南省山区水利发展史上的一大丰碑。
父亲活了八十五岁,从有病到去世仅仅半个月,除了有病的半个月,父亲一刻也没有离开劳作,开荒种菜,村里的沟沟坎坎、河滩都留下父亲的足迹,我问父亲那来的干劲,父亲说:咱是愚公的后人,喝着愚公老酒,就得像愚公一样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有时候,父亲喝着愚公老酒,还会吼两声: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的酒浑身上下都得劲,喝了咱的酒干起农活有精神。
说来也怪,父亲去世后,从不饮酒的我偶尔也会喝点愚公老酒。愚公老酒,大智若愚,智者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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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兰,河南济源人,济源市楹联学会会员,退休教师,闲暇时喜欢阅读、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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