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耀的地方,幸福正在生长——探寻云南西畴东升乡村振兴路径-华夏一县一品网

太阳照耀的地方,幸福正在生长——探寻云南西畴东升乡村振兴路径

   日期:2022-09-15     浏览:277    

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要让农业变强、农村变美、农民变富,接续脱贫攻坚后的乡村振兴之路要怎么走?许多地方在探索、在实践。西畴县东升村,是全国千万农村的一个缩影,从67年前,它就开始了追寻乡村振兴的旅程。在时代变迁之下,这里的人们从未放弃对美好生活孜孜不倦地追求。因为有信念和理想的支撑,他们从不动摇,从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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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当全国轰轰烈烈地开展农业生产互助合作社的时候,农村妇女侬惠莲却在为没有劳动力的事犯愁。眼看着播种时令一天天过去,作为农民,她本能地意识到不能这样等下去,得想办法。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她联系了同样缺少劳动力的几户人家,互相帮忙,完成了土地的播种。合作的力量,在当地农民心中激起层层涟漪。1952年9月,在侬惠莲的带领下,由13户17人组成的文山地区第一个农业生产互助组成立了。一年后,侬惠莲所在的达戛村从“缺粮村”变成“余粮村”,在四乡八寨引起了强烈反响。这种全新的生产组织形式,拉开了西畴乃至文山全区农业互助合作的序幕,互助组的事迹登上了《人民日报》。达戛村成为西畴农村最先走集体化道路的自然村之一,农村妇女侬惠莲,也因为敢想敢干,一路成长为新中国第一位壮族女县长。1958年,达戛村被国务院确定为第一批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示范点。

侬惠莲创建互助社的成功,让附近村寨的农民们看到了整合生产力量的全新方式。1954年,一个叫炭西的偏僻小山村也组建了农业生产合作社,取名为“东升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但合作社并没有为他们带来高效率的帮助,反而因为管理混乱等问题,让农民们对办社失去了信心。这与当初办社的初衷背道而驰,社员们很难过,也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办?

“那时候没人管,其他社的春耕都快完了,我们这里还连种子在哪里都不知道,社员像散蜂子一样。”80岁的谢正安老人眯着眼睛,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东升农业社的情况被反映到了乡党支部,时任西畴县委书记的苏复也刚好在乡里。他立即带领蹲点干部杨运康到炭西村,专门就社员们反映的问题开展调研。年轻社员谢庭贵气呼呼地说:“办起社来没人管,不要说增产,恐怕连吃的都成问题,心都冷了!”作为工作人员的杨运康,很认真地对社员们的意见做了记录。

社员们反映的问题引起了县委重视,及时派出工作组到炭西村开展工作。这让社员们打消了思想顾虑,对生产有了积极性。仅用3天时间,社员们栽完了苞谷、撒完了秧,还翻犁了14亩旱田。整个东升社,开始顺利运作起来。

作为工作组组长,杨运康参与了整顿的全过程,感受很深。1955年6月30日,他以《一个混乱的合作社是怎样整顿好了的》为题,向西畴县委作了书面总结,这篇文章被层层上报到中央。毛泽东主席看到这篇来自西畴县的汇报材料后,非常重视,亲笔以《一个混乱的合作社整顿好了》为题,题写了309个字的按语。其中这样写道:“所谓混乱,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这样一个原因。得不到党的领导,当然就要混乱。领导一加上去,混乱就会立刻停止。”

此后,这篇汇报材料和毛主席按语被收录在《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中。

毛主席按语被收录在《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中。

原西畴县委书记杨运康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写道:“按语”很快在西畴干部中传开,很多领导说话时随口就能讲出来。他们转变自己的工作作风,深入到合作社,与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扎扎实实为社员办实事。1956年全县实现了农业合作化。

如今,在东升村,人们无论老幼,提起当年的毛主席批示,个个都满脸自豪。甚至在东升的进村路口,能看到很醒目的路牌“毛主席批示的地方”。

1958年,达戛村被国务院确定为第一批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示范点。

沐浴着党的脱贫攻坚系列政策的阳光,近年来,东升村获批国家3A级景区、省级美丽村庄、州级民族团结进步示范村,成为“西畴精神”党史学习教育现场教学基地。

东升村党委书记、村委会主任骆瑞才介绍说,借助乡村振兴示范创建有利契机,东升村大力发展红色乡村旅游,建设东升公社食堂,让村民以土地、资产等方式入股进行运营分红。村里还大力发展以柑橘为主的种植业、以乌骨鸡为主的养殖业,如今正大力推进乡村红色旅游景区打造,村民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走进东升村,到处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村民们看准了发展红色乡村旅游的前景,家家美化庭院、翻建新房,一个集现代农业、全域旅游、文旅融合、记得住乡愁的国家4A级景区、乡村振兴示范点正在逐步形成。

县委副书记杨韬来西畴工作6年了。6年来,在西畴这片土地上,他不断地融入,也更加的热爱。他说,毛主席的批示激励着东升乃至西畴各族人民苦干实干,搬石垒埂改善生存环境,孕育产生了“等不是办法、干才有希望”的“西畴精神”。它是西畴人民的“传家宝”,也是“西畴精神”的“根”与“魂”。

每次去省外交流,一说起“西畴精神”、西畴的基层治理模式和经验,杨韬都会被很多人围着要微信,“他们对‘西畴精神’很感动、很震撼,也很愿意学习。作为一名西畴干部,我觉得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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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年前,曾经因为“得不到党的领导”而找不到发展方向的炭西村,在之后几十年的岁月中,却深切感受到了各级党委、政府的关怀。“就我们这个小山村,如果没有党,哪能有今天啊!”80岁的谢正安和68岁的李德茂感叹道。

2000年开始,打工大潮席卷到偏僻的炭西村,村支书李德茂一次一次地开群众会说:“把心和眼睛都带出去,好好闯闯外面的世界,多赚一分钱回来,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一分!”从那以后,村里渐渐和外面更广阔的世界有了联系,楼房渐渐取代了土坯房,摩托车、小汽车渐渐取代了牛车马车。

最大的变化是从2004年小康村建设开始的。小小的山村迎来了热火朝天的工作队,有交通局的、国土局的、畜牧站的、林业局的、水利局的……工作队队员们和老百姓吃住在一起,扎扎实实带领老百姓修路、建房、发展产业,炭西村肉眼可见的日新月异。

十年后,国家实施脱贫攻坚政策,挂钩干部更是把炭西村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家每户的发展他们都记挂在心上,又争取资金和项目帮村里建了防洪沟、党员活动室、铺了水泥路、装了路灯……“我们老百姓很感动,都说党的干部和我们在一起,他们不是一阵风,来了就走,而是真正把我们当亲人。”李德茂感慨地说。

基层党员干部对群众的带动引领一直在持续,东升村的23个村小组,几乎每个村都有这样的“领头羊”。

因为“放不下这片土地”,本来在外面创业,每年有二三十万元收入的骆瑞才回到东升村委会,干起了村官。他发动群众搞红色旅游经济、搞现代农业,然而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橘子挂满枝头。

柑橘种植是东升村的一大产业,但红火了几年后,病虫害却越来越难以控制,种植户们开始灰心失望,大片大片地把长了几年的果树全砍了。这让骆瑞才很心痛,“不能让产业就这么断掉!”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和种植户们不断寻找替代品种。两年前,他们找到了一种可以替代种植的水果“黄皮果”,在两广、福建一带很受欢迎,市价好,还可以进行深加工。“这个要做成了,会是一个持久的产业。”骆瑞才很有信心。“老百姓还能发动起来吗?”“当然,我们去年已经下苗了,我们在前面种,老百姓看到效果,自然会跟上来。可以说,在西畴县,发展集体经济的鼻祖就在东升,老一辈都能做到在全国有影响,我们为什么做不好?”

陆忠是东升村岔河村小组的支部书记,1998年,穷怕了的他揣着卖牛的1000多块钱外出打工,从一天15块工钱做到现在的工程老板,他也在人们不理解的目光中回来当了个小村官。岔河当时又穷人心又散,怎么发动群众来搞建设、发展产业?“我就把他们拉到江龙村参观了一遍,都是一个村委会的,人家江龙能搞得这么好,凭什么我们不能?”回来后,不服输的村民们都动了起来。把土地流转出去给种植大户,把年轻劳动力腾出来外出务工,几年下来,岔河村有了大变化,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大房子,有些年轻人还在昆明、文山买了别墅,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2014年,公务员张玉领被县委、县政府派驻东升村帮办合作社,成了果农们的产业带头人。8年来,张玉领长年窝在山头上,带着村民们种水果,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在这个过程中,张玉领也体会到了很多的苦:发动群众不容易、果树栽培不容易、寻找市场不容易、产业持续发展更不容易……但是,再有多少“不容易”,看到曾经的荒山上硕果累累,看到农民们脸上的笑容,他又觉得一切都值了!“谁叫咱是党员、是带头人呢?”张玉领时常这样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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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升的江龙村,四周郁郁葱葱的青山、结满硕果的橘林、亭台楼阁的农家小院、随处可见的小轿车,不禁让人由衷地感叹这里“村美民富”。然而,今天远近闻名的“富裕村”,曾经也是远近闻名的“口袋村”“讨粮村”。

村民家中的庭院一角。

从1986年开始,村民们封山育林,种下了980亩树苗,并订下村规民约,禁止上山砍伐。30多年过去了,曾经光秃秃的山上如今已绿意盎然。村民们又通过炸石造地,硬从石头缝里抠出了380亩三保台地。持续多年对“山、水、林、田、路、村”统一规划治理,江龙村森林覆盖率由1995年的35%提高到现在的80.4%。生态修复后,过去已经干枯的龙泉又淌出了清泉,哺育着村民。

对于石漠化严重的西畴县,生态治理该怎么做?江龙村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在江龙村的基础上,西畴县探索出了“山顶戴帽子、山腰系带子、山脚搭台子、平地铺毯子、入户建池子、村庄移位子”的“六子登科”石漠化综合治理模式,书写了脱贫攻坚史中雄伟壮丽的时代答卷。

1999年,退休教师刘超仁回到村里,当时的工资是每月600多元,但当时全村的人均年收入还不到600元。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老百姓过得太苦,我要为乡亲们做点事。”

他发动群众种橘子,因为种橘子成本低、挂果期长。但是,“教群众比教学生还费力。”任你苦口婆心,群众就是不愿意。怕种出来运不出去、怕没有人买……

“我就想,如果我是党员,说起话来群众应该更愿意听。”抱着这样的想法,2004年,退休教师刘超仁入党了。

第一年经过动员后,有8家人同意和他一起种橘子,其中有3家是党员。3年后,他们的橘子成熟挂果,卖到了3块钱一斤。这下,群众积极性高涨,纷纷报名要种。刘超仁向村班子提建议,把橘子发展成江龙村的特色产业,大家一商量觉得可行。

2006年秋天,村里提出组织村民们外出考察学习,看看别人是怎么橘子种的。全村56家人有53家报名,“剩下的3家,是因为孩子都在外打工,家里只有老人。”

“那是9月15日,我们请了3辆中巴车,把村民们拉到了建水县的团坡村。到的时候,天才灰灰亮,一下车,满山满坡都是半黄的橘子,大家都惊呆了,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观。大家一边看一边不由自主地说:‘我们也要种,种成这样的!’”

得知他们是从贫困山村来的,本来一块钱一棵苗,对方优惠到了8毛钱一棵。返回时,大家满满当当带回了1.3万棵橘子苗,还包括一名技术员。

就这样,橘子成了江龙村的特色产业,个大、味甜、汁多的“江龙橘”成了名牌,一到收获季节,天天都有货车排着队来拉橘子,“基本每天都能卖出七八千斤。大果卖完了,连小果都很抢手,一些卖水果的个体户还会开着车来拉。”

如今,江龙村的橘子种植已发展到3000多亩。村民的年人均收入从原来不足600元增加到现在的2万多元;村里从一个大学生都没有,到现在有11个本科生、5个大专生;村容村貌、民风家风都得到了根本改变,无论从物质生活还是精神生活,江龙村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年来,我深刻地感受到,贫穷落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党员干部失去了带动群众的信心和决心。只要信心和决心没丢,就一定能带领群众闯出一番天地。”75岁的刘超仁说。

2019年12月16日,北京人民大会堂,习近平总书记亲切会见全国离退休干部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代表,站在第一排的刘超仁得以跟习总书记握手,镜头记录下了这珍贵的一瞬间。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基层退休教师,一个生活在边疆山村的普通党员,几十年来见证了边疆农村的发展变化。党对我们农民、农村的关怀,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刘超仁感慨地说。

访

后记

在几天的采访中,我们感受到,西畴人民身上都有一种“不服输、不认命、苦干实干”的劲头。这种精神激励着他们,越过一道又一道难关、打赢了一场又一场战役。如今,在乡村振兴这场大战役中,他们又一次发扬“不等不靠不懈怠、苦干实干加油干”的“西畴精神”,不等待、不退缩、不低头,用挺直的脊梁托起一片精神高地,用艰苦奋斗点燃希望之光。

我们同时感受到,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时代,农村要发展,离不开党的领导。打造一支高素质带头人队伍,把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推动乡村振兴的坚强战斗堡垒是关键。

乡村振兴,还要吸引更多城市人才到乡村创新创业。要培养造就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三农”工作队伍,让愿意留在乡村、建设家乡的人留得安心,让愿意上山下乡、回报乡村的人更有信心,为推进乡村振兴事业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60多年前,在西畴东升这片土地上,轰轰烈烈的合作社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组织形式,开启了文山大地建设新农村的热潮;6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更有能力和信心通过乡村振兴,开启城乡融合发展和现代化建设新局面,让城市与乡村“各美其美”,让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理想变为现实!


记者:窦文金 部分图片由西畴县弘扬办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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