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伯太子关——丽江宝山石头城考察记(二)-华夏一县一品网

剌伯太子关——丽江宝山石头城考察记(二)

   日期:2022-08-24     作者:奚百川 五斤五居    浏览:1511    


标志性的太子关大“V”字型峡谷。(奚百川 摄)

第二天(上篇)(5月17日)

阿六岩布夸—太子关关口—原始森林—果美

古道雄关神秘 原始森林苍茫

金戈铁马轶事 碧血丹心赤子

可能是年龄大了的原因,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大概在六点左右,我就醒了,气温稍低,旁边的阿春和阿锋还在睡袋里均匀地打着鼾,睡得正香;四、五米开外较高处的火塘早已熄了,睡在一旁的阿福、阿林两人只盖了一床自带的毛毯,是否会冷呢?由于今天要打一场真正的“硬仗”,体力消耗只会更大,我暂时还不想起,也不好意思影响他人,就静静地睁着眼睛睡觉,打量着四周。又过了一会儿,阿林先起来了,他轻轻地打着哈欠,伸了懒腰,接着很快又在火塘里生了火,烧了水,然后径直向我和门外方向而来。“干嘛去?”我轻声问。“随便瞧瞧”,他轻声答。阿林是一位土生土长的本地大学生,毕业后在宝山乡政府任公益性岗位,由于舅甥俩性格爱好相同,十分投机投缘,所以他一到周末就往舅舅阿福身边和山上跑,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又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仍在沉沉地睡着,此时已近黎明时分,破晓前后,静静的山谷里开启了一场特别的音乐会——开始时,是一只或几只鸟儿率先用特别优美清脆的啼声划破了沉沉的、静静的夜,宣告了崭新的一天的来临,偶尔还有一两只麂子以低吠声表示相应和;接着,又有更多的鸟儿陆陆续续地加入进来,形成了壮观的集体“大合唱”,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大概在一个小时左右后,山谷里的“音乐会”又慢慢落幕,渐渐归于平淡。大约八点左右,我们都起来了,之后又和大家一起煮茶、做饭、闲谈、说笑,大约于九点左右用的餐,吃的依旧是茶点、米饭、包谷、土豆、泡面和火腿肠。茶足饭饱之后,我们认真地收拾了行李,把用过的锣锅、菜刀、茶壶、木板等物件一一收拾清洗干净,对火塘里的余火进行妥善处理,确保安全,待一切恢复原样后,再双手合十,默默地对无私接纳我们,给予我们温暖和容身处的崖洞及崖洞主人表示感谢,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阿六岩布夸”。

从“阿六岩布夸”出来,我们进入一片较大的栗树林,慢慢地朝西北方向攀登。今天的天气有点阴,身后的风景历历在目,但头顶上方几百米处的山峦横岭却完全地隐没在了浓雾里,雾上雾下、雾里雾外,群山被水平方向“一刀切”似地分成了泾渭分明、截然不同的二个世界。这片栗树整体长势不错,但我怀疑应该不是原始林地,因为大部分栗树都长得中规中矩,甚至有点矮小,以周边情况和这里的土质、海拔、气候等条件衡量,不管什么树种,理应长成参天巨树丛林才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是:百来年前,在这条从丽江经宝山到奉科的古(马)道上,一群粗心的赶马人引发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原先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历经这场大火,原先占据优势的大量的云南松和高耸入云的杉树大量死亡,最终被更加耐火耐旱的次生栗树群取而代之,成了现在的模样。路两旁有大量倒地腐烂的栗木树干,这里常年云遮雾绕,湿气和光照条件都很优越,是香菇最喜欢生长的地方,虽然去冬今春天公作美,已下了好几场雨,但由于这里海拔较高,还未到香菇大量生长的时候,因此我们才象征性地采到了几朵。另外,我们还推测,应该有一只穿山甲、豪猪一类的动物刚刚在我们前面经过,因为常年无人的山路上有大量的石头被翻动过的痕迹,显然是某种野生动物一路捡吃蚁虫时留下的。我还发现,大家各自关注的焦点和行径有所不同:阿春喜欢采蘑菇、找药材、捡奇石;阿福喜欢野生动物,时不时会循声去追一只猫头鹰、白腹锦鸡什么的;阿林对山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今天早上我们还在睡觉时,他就一个人悄悄地出去,独自在沟谷密林里闯荡了一个多小时,发现了一头前来饮水的岩羊(纳西语称“神”);阿锋戴着连衣帽,在静静地赶路;我的重点是考察和体验,享受旅行本身的过程和乐趣。

考察组成员正在登山。(奚百川 摄)

我们不停地向上攀登,越向上走,雾气越浓,气温越低,植被越好,呼吸越来越深,景致也越来越精彩!大约在二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两峰对峙、触手可及的巨大山崖旁,很显然,古老的太子关关口已越来越近了。我们现在平常所说的太子关,泛指的是一列东西向横空出世的巨大石灰岩山脉,有时则仅指关口本身,如太子关马道(古道)、人道(天路)、太子关90米洞(解放后新开辟的另一条连接宝山——奉科的步行路线,走向和方位也完全不同)等。元代之前,并没有太子关这个称谓,据大清乾隆八年篡修、雪山堂藏板的《丽江府志略》关哨类记载,“雪山门关——在城(丽江)东北二百六十里旧宝山州东北,当麽些(纳西)吐蕃(藏族)之界,险峻天成,元太弟忽必烈(1259年8月蒙哥汗战死川东钓鱼山后,忽必烈方成为新的大汗),由吐蕃入大理,破石门关(在今石鼓附近),即其地也,一名太子关”。因此,此关口与元世祖忽必烈有关,之前古称“雪山门关”,元代后始称“太子关”,是确凿无疑的历史史实。今天我们所走的这条马道(古道),正是1253年9月,忽必烈亲率中路蒙古大军饮马永宁日月和后,从奉科革囊渡金沙江经丽江,挥师南下征大理,最终平定中原一统天下的历史之路,是彪炳千秋、书写华夏历史的浓墨重彩一笔。清代学者顾祖禹曾感慨说:“吾观从古用兵,出没恍惚不可端倪者,无如蒙古忽必烈之灭大理也。”试想,如果没有忽必烈革囊渡江征大理定中原的伟大创举,也许我们今天伟大的中国版图就要改写重写,丽江和大理也许就有可能成为类似缅甸、泰国一样的外国,泱泱大国、巍巍中华也定不是今天的这番模样。今天,能够以纳西族身份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中的普通一员,这是让我倍感自豪,值得庆幸的事情。从历史的长河来看,千百年来,纳西族作为祖国西南边陲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灿烂文化,人口仅有30来万的少数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与周边的藏、白、彝、汉等民族相互砥砺交融、携手前行,共同谱写了一部堪称是“战争与和平”式的伟大史诗,但更多的时候,则是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宗教等层面往来交流、互通有无的关系史、发展史,经过时间的沉淀积累,各民族间早已形成了“你只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共同发展,谁也离不开谁”的亲密关系。纳西族和周边各民族间交融过程,从另一个侧面反映揭示出了中华民族、当代中国作为多元一体的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过程,正如同发源于青藏高原“三江源”地区,长途奔涌南下,再经万里长江第一湾巨大转折后,一路吸纳了众多涓涓细流,汇聚起磅礴气势力量,继而高歌猛进,浩浩荡荡奔向中下游平原地区,最终注入东海的世界第二大河——母亲河长江一样,是一个海纳百川、众望所归的自然地理历史过程,这可能也正是祖国母亲和母亲河长江的伟大之处吧!也许,历史上的很多重大事件和关键转折,有的看似偶然,有的实则必然,或者是偶然中有必然、必然中亦有偶然吧!

资料图:古老的革囊渡江方式——《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洛克著。

太子关高高在上,由于山顶大雾,我们此行没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既视感,却多了一份神秘与敬畏。(奚百川 摄)

神秘古老的太子关关口在召唤着我们,说它是一道天然的巨大石裂缝也无不可,从地质上看,太子关峰从和位于它上部西侧的“果盘古”山脉是紧紧并列相连的。可能几十万年前,一场巨大的地震把两峰彻底分开了,再经流水长年累月冲刷侵蚀,形成了今天的模样。20世纪初,受雇于《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社,常住丽江28年(1922——1949年)之久,鼎鼎大名的探险家、植物学家、人类学家约瑟夫·洛克(美籍奥地利人)曾经苦苦寻找这个著名的关口多年未果,没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直到1942年初夏,谣传日本人已从缅甸入侵保山地区,占领了大理后,为避免落入日本人之手,洛克再次离开丽江前往永宁泸沽湖途中,才最终发现了这个深藏在重重大山里的重要关口。事实上,这个历史的重要关口从未关闭,也不可能真正关闭,但时兴时衰,时通时阻,只是鲜有外部人知道而已。据洛克《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记载:“高耸入云的石灰岩石壁上有一个裂缝,这就是著名的关口太子关。这条路比从宝山通往奉科的老路短一天以上,重开和重修这条路的人是阿喜(龙蟠)的一个已故的土著纳西人,叫和志铭。他于1940年开工修这条路,工程于1942年初竣工。遗憾的是,和志铭先生在1942年于我到达奉科的前一天,因吃药过量而中毒去世,他为修建这条路提供了大部分资金。另外有个叫甲凹的人,是永宁卜脚(纳西语称拉卡西吕)的土著,也捐助了部分款项。”有道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不管在任何时代,筑路修桥都是莫大的善举,无上的功德。1879年前后,宝山下游金沙江河段上就有鹤庆人蒋宗汉将军费银一万四千五百一十七两修建金龙桥的光辉事迹(纳西语称“梓里苏尔笮”,即梓里铁索桥,鹤庆以前属丽江,蒋宗汉将军是爱国将领,曾任贵州提督,在抗法战争中同冯子材、杨玉科等人一道取得镇南关大捷)。和志铭先生作为一介普通的纳西子民,老家在龙蟠,出入丽江只需经过拉市,似乎与宝山和太子关并没有多少联系,但他不知何故要耗费大量资金牵头重修太子关古道,他自己不仅慷慨解囊,还一路翻山越岭来到如此闭塞艰险之地,亲临现场指挥督建,功成后却又意外身亡,实在令人痛惜!他的事迹值得后人永远铭记!此路重开后的百余年间,奉科上去,苏吉、洛吉两条古老河流与金沙江拐弯交汇处,原先素有“鸡鸣三省五县”(康(原西康省)滇川三省和稻城、木里、宁蒗、丽江、中甸五县)之称的康滇川边区,有多少的“三江口”儿女和各族子民得以走出封闭大山,走向外部的广阔天地,成为教师,成为战士,成为干部和专家学者,接受知识和时代的洗礼熏陶,在改变自身和家庭家乡命运的同时,成为国家经济社会各条战线上的参与者、建设者、奉献者,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和了不起的事情。我想,上述几人,上至元世祖忽必烈、爱国将领蒋宗汉,下至爱乡爱家的和志铭、甲凹等普通人,都足以称得上“碧血丹心赤子,润泽桑梓楷模”了。不来到太子关,没有元跨革囊和翻越太子关天堑征大理定中原的历史篇章,就很难真正地体会理解博大中华“金戈铁马、开疆拓土、励精图治、气壮山河、源远流长、百川归海”的大一统历史,将来这个地方,理应成为一个很好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观光旅游胜地和顶级徒步路线。另外,还需一提的是,洛克在《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中曾说:“纳西头领木氏家族的一个人曾让人在太子关崖壁上镌刻了10个汉字在上面,其内容与传说中的元世祖忽必烈过此地有关”,此行我们没有发现这10个大字。

崖壁上的字已很难辨认,用水浸润后,下图中“乐善好施——和志铭题”几个字还能勉强认出,但上图中的大字或描或刻,历经风雨侵蚀后已面目全非,很难辨识了,右图手指处的落款“建设局长木义蔚”等字依稀可辨,但更可能是1933年民国时期与爱国富商赖耀彩一道,共同推动金龙桥全面维修的丽江县建设局长木荫庭(义通荫,蔚为庭),而不太可能是今人的牵强附雅之作。(奚百川 摄)

经过了太子关摩崖石刻处,再往前行一、二百米,我们就来到了太子关关口的最高处,此地海拔近3500米(是我们此行的最高点),路旁有一棵苍劲古老的大树,也许忽必烈当年途径此地休息时就已经在此扎根了,很有纪念意义,我给阿春、阿林、阿锋三人留了个影。另外,此行我还有一桩小小心愿——即为家里的老人请安祈福!我父亲是宝山人,母亲是七河人,小时候,我生在七河,长在七河,在七河落地生根,起房盖屋,一直喊外公外婆为爷爷奶奶,也一直认为外公外婆是爷爷奶奶,感情很深。今年春节后,已近高龄、一向健康硬朗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同时生了一场病,93岁的爷爷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很快康复,小一岁的奶奶却疗效有限,康复缓慢,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白天黑夜时时需要有人照料。看到奶奶那么痛苦,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但也没有办法。以孝为大的古人有“父母及老人在,不远游”的说法,眼看着雨季就要来临,我此次酝酿已久、耗时费力的“宝山之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一时颇难定夺。后面我想清楚了,奶奶固然病重,但她一辈子好人好报,身边有孝顺的儿女悉心照料,也算是幸运和幸福的。假使老人有一分希望,我们就付出百分努力,但平凡人各有天命造化,努力之下,不管出现任何结果情况,我们都要坦然面对接受。因此,我要在此次宝山之行中,我要在留下光辉历史典故的地方,以一个普通儿孙晚辈的名义,虔诚地点上三炷香,借山川大地的灵气福泽,希望老人逢凶化吉!平安吉祥!能够陪伴我们家人多走过一段人生旅程!

太子关垭口处(奚百川 摄)

作者为家人请愿祈福。(奚百川 摄)

翻过太子关关口,我们就进入了奉科境内——太子关是宝山、奉科两乡镇的分界线。山背后阴坡的地势相对缓和,生态植被也比阳坡一侧明显要好,我此行期待已久的原始森林和参天巨树也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三、四十年前,我曾经跟随父母二次回宝山老家探亲(分别为4岁和10岁)。一路上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片片被伐倒的参天大树随处可见,黑压压的原始森林遭到了无情砍伐,就像是劫后余生的战场,可谓触目惊心,让我幼小的心灵也备感震动!当时,一过玉龙雪山甘海子,从白水黑水开始,到鸣音、长松坪、大坪坝,一直到羊子脑壳等北部地区,绵延百里都还尚有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已持续砍伐了一、二十年)。

原始森林。(奚百川 摄)

这之后,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后,以国家为主的持续砍伐高峰过去,连绵百里的丽江原始森林已消失殆尽,又由于长江中下游遭受历史巨大洪水等方面的原因,国家和省级森工企业逐渐放下斧锯,但曼妙的原始森林已成遥远记忆,取而代之的是童山秃山,裸露的土地,流失的水土,脆弱的生态,众多的野生动物也失去了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园,让人深感痛惜!我查看资料后得知,从森林的价值类别角度衡量,共分为原始林、次(再)生林、人工林三类,一般而言,其功能和生态价值地位依次降低,原始森林一旦受到严重破坏,几乎不可能恢复。我们平时熟知的森林覆盖率其实只是一个非常表面的数据,不能说明森林生态系统的复杂程度、生态价值等深层次问题。另外,八、九年前的另一把火,把宝山乡羊子脑壳——克灵居一带仅剩的珍贵原始森林付之一炬、毁于一旦,历经多次浩劫,我怀疑我们此行是否还能看到真正的原始森林?我不太敢肯定。然而今天十分让我高兴的是,由于特殊的山形地势方面的原因,我发现在太子关附近西北面的崇山峻岭间,尚存着若干片最后的、真正的、小规模的原始森林,时不时还能碰到五、六十米高的巨杉,局部小区域还保持着千万年前的原始状态,生物多样性的特征类别也还较为典型。

从太子关关口一路下来,雾气很浓,气温较低,湿气很重,空气中好像都能拧出来水似的,这也是为什么山下气候干爽,金沙江干热河谷地区一年四季都较为炎热,而山顶的古道上却布满青苔,反而能够长出参天巨树的原因,这其中有雾的很大一部分功劳——特别是在光照充足、紫外线强烈、冬季降水稀少的高原地区,雾是维护山顶生态系统的“润肤霜”“加湿器”“安全罩”,让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人们常说的“一山有四季、隔里不同天”和“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的深刻内涵和因由。

造型奇特的松树。(奚百川 摄)

行进途中见到最好的一片松林。(奚百川 摄)

行走在千年古道上,我浮想联翩,认为从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大视野、大格局来看,丽江真正能够当仁不让跻身国家级历史、文化、地理教科书的题材元素,我能想到的有四项:第一,母亲河长江全长6300公里,丽江段有615公里,几乎占长江全长的十分之一,丽江是长江流域地质构造最复杂、生物资源最丰富、自然景观最壮丽、民族文化最多彩的一段;第二,元世祖忽必烈革囊渡江后率领十万大军翻越太子关天堑,南征大理,平定中原的历史典故,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是直接改写中华民族历史走向,不可或缺和磨灭的重大历史事件;第三,规划和待建的龙盘(虎跳峡)龙头枢纽电站,金沙江和虎跳峡是举世罕见的地理奇观,是上天留给丽江、留给中华民族的重大恩赐,同时也是淹没优质耕地面积巨大,移民人口众多,兼有发电、蓄能、防洪、抗旱、航运、旅游观光、节能减排等综合功能于一身,与下游的三峡电站遥相呼应,长江干流上唯一具有年调节能力,全球蓄能量最大的水库,是关乎国运和发展蓝图大业的宏大工程;第四,独特、古老、智慧的纳西文化和文化遗产,主要是指东巴文、自然生态观和丽江古城。神秘的纳西族东巴文是全世界存活至今有人使用的古老象形文字;千百年来,纳西先民曾有一套十分高明、朴素、智慧的生态观、自然观、山水观,据古老的《东巴经》记载,“人与自然(纳西语称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寓意人与自然应平等和睦共处,因此纳西人从内心深处处处崇尚自然、珍视自然、爱护自然,凡有纳西人居住的地方,必定“山青水绿、牛羊成群、生机盎然,人与自然高度和谐”;建筑是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产物,也可以看作是文化的衍生物,千百年来,正是在“人与自然是兄弟”这一长期高度和谐亲自然的人与自然关系理念的基础支撑之下,在历代开放英明的木氏土司的带领下,一代代纳西先民道法自然、依山筑城、引水入城,用双手缔造了人类建筑史上的奇迹——世界文化遗产丽江古城,丽江古城是人类“保护和利用自然,让山水造福人类”的杰出典范。我认为,上述四项题材,将其称为真正的国家宝藏,或是跻身国家级历史、文化、地理教科书的重点题材,实至名归。幸运的是,名不见经传、藏在深山人未知的宝山和上述几者都极其有缘。

我们又下行了四、五公里,随着海拔的降低,茂盛的原始混交林开始更替为单一的松林,这里有我见过的丽江最好的松树,虽然每一棵不一定都粗,但必定又高又直,绝无旁逸斜出,可以说是上下一般粗,自成一道靓丽风景,是其他地方难以见到的(从地如其名的角度讲,原始森林砍伐前的长松坪(拖肯施)可能也是这样的)。

从奉科一侧回望太子关,低处是松林,高处是原始混交林。(奚百川 摄)

经过一路狂奔,大约在中午一点左右,我们终于下到了奉科镇上杨柳果美村子的斜对面,在一条小水沟旁饮水休息。

路旁的清香树上有个简易熊窝,当清香果(纳西语称“英构吕”)由红转青变成熟时,熊会爬到树上慢慢享用美食。(奚百川 摄)

(未完待续)


上篇:剌伯太子关——丽江宝山石头城考察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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